儿时的理发馆依然还在道口营业,父亲动过手术后线没有拆就出院了,已经七十多的父亲可能时代观念缘由,顾选了今天农历初二让我陪着去理发。
读书多了,也会从书中借鉴许多词、语、句。小时候父亲领着我们经常去理发的店,只因时光不曾逆行,多年以后,却换成孩子们带领着来了。看着父亲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像个小孩,略显孤单,当父亲背对着我的时候,我又想起了朱自清《背影》中,他父亲给朱自清买橘子时的场景。“父亲很胖,跳下月台爬上月台,翻过一道道铁轨,已是很费劲,此刻他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时,眼泪很快流了下来。怕父亲看见,怕别人看见,赶紧拭干了眼泪,不多时,父亲买回来朱红色橘子全部给了我,于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心里很是轻松似的。实则父亲并不敢表露出内心的疼爱,和颜悦色关心嘱托道:“我走了,到那边记住来信。”望着父亲再次远去消失在人群里的背影,泪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。可能是身上绷着线的刀口疼让父亲不敢多动,父亲就这么坚忍着疼痛理完了发,我只有站在父亲身旁默默地替父亲承受着他身上的疼痛,这情景我已不敢在奢望点什么,只想赶紧回家扶父亲上床多休息。
小时候从父母恩情中得知,长大参加工作从公司领导教育中再三叮咛“百善孝为先,家和万事兴”之好家风。父亲即将要动手术,我的两个哥哥很快都从外地赶了回来,特别是大哥,当兵十四年,退役后现安家于青岛,当接到父亲电话告知后,马不停蹄往家赶,听嫂子说:“你哥放下电话都流泪了。”让这个退伍不褪色的老兵“黯然失色”,走出去多长时间了,除了打电话又多长时间没回家乡了,此刻是否在他心中已是难过的五味杂陈,更是无以回报父母恩情,他想马上到家。两位哥哥在父亲住院期间对父亲照顾很周到,大哥围着父亲忙前忙后着,我能感觉到大哥在想什么,晚上都没让我和三哥去医院陪护,我和三哥也意识到了大哥心思,看来大哥他是想一个人多陪陪父亲,以此来弥补多年对父亲恩情上的欠缺,好让回第二家乡青岛后不在内疚愧对自己。
夏季的夜晚,微风习习,坐在小院子里,在月色衬托下,喝着母亲做好的丝瓜面条汤,咬一口母亲炕好的葱油饼满口留香。吃罢饭再吃块凉爽西瓜,陪父母聊聊天,突然感觉到有了儿时温馨影像。记住,闲了常回家看看,忙也要打个电话给父母们问好,再报一声平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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